【瑞金/雷金】形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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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风吹着桃花瓣在地面跳舞,经过孩子的脚边,他蹲下身子,向面前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要我帮你吗?你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
格瑞经常会梦见那个梦,那个曾经救了自己的男孩。
他坐起身,看着自己在梦里还未伸出去的手。
明明什么都没有抓到,但很奇怪,手掌竟有一种属于别人的温热感。
他虚握着拳,脑中男孩的笑脸挥之不去,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个少年,直到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
是的,几年前。
若是没有………………
“格瑞。”
秋推开房间门:
“你醒了啊。”
她坐在格瑞床边,揉了揉他的头:
“差不多到时间了。”
“……”
“该去看金了。”
…………………………………………………………
“格瑞啊,你说两个人真的能相知,相爱,相守,直到死去吗?”
金坐在门口的楼梯上,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自己背后的格瑞问到。
“……我不知道。”
格瑞不知道,对于年幼丧家的他来讲,情感已经淡薄了,在他的世界观里,人生来就是为了死的,生来就是要被埋进土地的。
“你想想啦,蛮有趣的哦。”
金回头,拍拍身边,让格瑞坐下来:
“从两个人刚认识,渐渐的彼此了解,然后相爱,过上了属于他们的生活,最后彼此陪伴在彼此身边,很浪漫不是吗?”
金的眼眸弯成了月牙,这双如海蓝宝一样的眸中,揉进了太多格瑞无法解释的东西,也许是他生来缺少,也许是他不想知道。
“嗯,大概吧。”
他躲开金略带期待的视线,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说向流星许的愿会实现吗?”
格瑞有点好奇金的想法怎么这么跳脱,很快就能把话题从一件事拉倒另一件事上。
不过也不坏不是吗?
“也许吧,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客观的回答着。
“诶?格瑞要把这个世界想的美好一点啦~万一,万一能实现呢?”
金突然凑近了格瑞,眨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想从这个冷冰冰的棺材脸里听到什么积极的回答。
“实现……那是最好不过,可是概率很小吧。”
格瑞轻轻的把金推了回去,这样不自然的距离会让格瑞不知所措,甚至有一瞬间有窒息感。
“统计学上来讲,小概率发生的事也是会发生的!”
金抱着肩,对自己的言论微微点头,就像是王婆卖瓜,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要是能实现的话,格瑞会许什么愿望?”
格瑞难得对金的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下,但并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他突然觉得很好笑,都说人是欲望的集合体,但自己竟无欲无求,再加上几乎为0的情感波动,自己真的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我不知道。”
这是他唯一能给金的答案。
金对这个答案也没有做什么评价,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我啊,要是我的话,我要许一个跟你和姐姐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愿望。”
他左右晃着身子,就像是在盼着什么的孩子:
“虽然现在看不到流星,但天上那么多星星呢!万一有哪一颗听到了我的愿望呢?”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格瑞本以为自己说完这话后金会连忙捂住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但金并没有这么做。
“自己想要的,就要大声说出来嘛!也当是给自己鼓劲了。”
金说完伸了个懒腰,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向格瑞伸出手。
就像原先一样。
“走吧,趁着姐姐还没回来赶紧进屋吧!不然被发现又要被说了。”
“啊,嗯。”
格瑞反应了好一会才握住金的手起身。
把格瑞拉起来后,金收回了手,转身找钥匙开门。
格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天空,一颗红色的流星划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就像金说的那样,但格瑞突然想相信,那颗流星,是听见了金的愿望才划下来的。
“格瑞啊……”
金小声地唤道:
“我好像把钥匙,落屋里了。”
“……你是白痴吗?”
…………………………………………………………
起风了,江边柳树垂下的柳条随着风晃着。
格瑞和秋站在桥边,就算是裹了很多衣服,江边的风还是异常的冷。
“金,你在哪里呢?”
秋看着下面的湖水,苦笑着道:
“你会在岸边吗?可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没有来找我们呢?”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进了湖水之中。
她的弟弟,他最亲爱的弟弟,在几年前,失踪了好几个月后,站在同样的位置,站在这个桥上,哭着对他们说:
“抱歉,我果然……不该说那些的。”
接着,他的身子向后倾……水花,无情的跳起又无情的落下,把金包在江水之中……
“秋姐……”
格瑞搂过她的肩膀,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他的心确实像被扔进了绞肉机里一般:
“抱歉……”
平日摆出女强人样子的秋不像样的哭出了声,她捂着嘴,避免哀嚎的声音被所有人听到,她已经说不出来话,想说的话,也没有了倾诉的对象。
格瑞的眼圈红了几分,他看着不断拍在岸边的江水,多么希望金会被送到岸边……
可警方的“未找到尸体,节哀。”几个字,无疑是给金下了判决。
金消失在奔流的江水中。
也消失在他曾经的家人的视线中。
…………………………………………………………
“格瑞啊,你有喜欢的人吗?”
某天,坐在格瑞对面写作业的金如是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问?”
格瑞有些心虚,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虚。
“看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还总是看着窗外,很明显就是有烦恼嘛~”
金用笔点着下巴,继续说:
“根据各项数据,本神探怀疑你恋爱的可能性最大。”
金自信的笑着,虽然看起来有些蠢就是了。
“……为什么?”
“你看哈,现在咱们正处于青春期,对于那种懵懂的感觉很好奇,所以总会想去尝试吧?”
金双手合十放在脸边,向格瑞眨着眼:
“格瑞你说对不对呀?”
“并没有。”
格瑞暗暗的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不喜欢,单总的来讲,在他眼里,金和秋是特殊的存在就是了。
“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呃,诶?咦?”
格瑞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问出口的问题,叫金红透了脸,甚至结巴了起来:
“诶?我,我我,我没,不是,有……”
金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眼睛四处乱看,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该死,这竟然让格瑞越发想知道答案了。
格瑞凑近了几分,盯着金。
“好,好啦……我说,格瑞你别那么看着我啦……”
金用吸血鬼一样的方式遮着自己的脸,他小声地说:
“有哦……我有喜欢的人……”
“……”
格瑞感觉心脏猛地一抽,很难受的感觉,他皱了下眉又迅速平展开:
“嗯。”
“你……”
金刚开口,就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抓着自己的笔在本上乱划着:
“没什么……”
…………………………………………………………
“秋姐,你先回去吧。”
虽然万物苏醒,但温度却不是很高,格瑞把自己的大衣给秋披上:
“不要着凉了。”
“格瑞……”
秋有些无助的看着格瑞,抓着自己身上大衣的衣襟,脸上刚被风吹干的泪痕又湿润了:
“很冷,真的很冷,水更冷。”
“秋姐……”
格瑞抱住了秋,心脏因那句话差点停止了跳动,有什么堵在嗓间,鼻子也是酸酸的。
秋把头靠在格瑞的肩膀上,泪水沾湿了薄薄的衬衫,肩头一片温热。
“我该怎么办,格瑞,我该怎么办啊……”
几年了,秋一直未能从丧弟之痛中恢复过来。
那个自己照顾了二十多年的弟弟。
那个为了逗自己笑想尽办法的弟弟。
那个给她坚持下去的希望的弟弟。
现在,顺着这江水,从她的生活中飘的越来越远。
虽然她从未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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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把一封粉嫩嫩的信随手丢到桌上,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顺便还叹了口气。
格瑞很是时候的端来一杯温牛奶,贴在金快垮下来的脸上:
“唉声叹气可不像你。”
“谢啦格瑞。”
金接过牛奶。
格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金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擦着自己的指关节一两秒后才把杯子接过。
“唉……我该怎么拒绝她呢……”
喝了一口牛奶的金趴在桌上,用笔戳着桌子。
他完全不想去打开这封信,不想去看里面的内容,这回让他很头痛。
头疼于该怎么拒绝她。
“你居然能狠下心来拒绝她?”
格瑞鄙夷的看了眼金,又看了眼桌上的信:
“照你的性格,不应该答应下来吗?”
“不行!绝对不行!”
金突然拍桌而起,桌上的被子差点被震掉,就连格瑞都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见过金生气,更别说直接“动武”了。
“啊,啊……抱歉,我太激动了……”
反应过来的金无力的倒在椅子上,用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格瑞拍了拍他的肩:
“别在意,会有更好的。”
格瑞用仅能搜索到的词安慰着金。
而金,他笑了,却笑得特别难看:
“我倒是希望,没有什么更好的,更没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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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秋回去后,格瑞顺着小路走到江岸边,蹲下身子,把手放进江水里。
他皱了下眉,水很凉,放一会就没有知觉了。
他把手抽出来,手背已经泛红,就连最简单的活动手指都有些胀痛感:
“你曾经,比这还要痛苦吧……”
他垂下手,看着卷起雪白的江水,完全不敢想象金在里面是什么样子。
他沿着岸边慢慢的走,就好像在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曾经拥有的,曾经失去的……
“你会不会只是开了个玩笑?”
格瑞自言自语着。
自言自语?
他摇了摇头:
“我在干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他不会回来了不是吗……即使是,他还活着……”
终于,一直被他强制关闭的泪腺系统重新开始了工作,一颗难得的泪顺着他的颊流下:
“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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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收到了个女孩子的告白。
当面的告白。
格瑞第一次被女孩子说喜欢,说清和我交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含糊的回答着“请给我点时间”就快步回家了。
他把这件事和金说了,金捏着下巴点了点头,拍着格瑞的肩膀道:
“那不是挺好的嘛!”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金头一次觉得格瑞无助的像个孩子,他顺着格瑞的背,轻声道: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就这样,有了这句话的支持,格瑞答应了女孩在圣诞节夜晚的晚餐,准确来说应该是约会。
等到了这一天中午,金兴致满满的拎了一兜子啤酒,拉着格瑞就是要配他喝几瓶:
“来吧!不然今年晚上我又是一个人了~姐姐今天居然加班,真是的。”
他无辜的戳着沙发上的抱枕,好像这么做能把他的不满全部散发出去一样。
“唉……我就不喝了,晚上……嗯。”
格瑞并没有说出来,但金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道:
“所以我特地给你买了牛奶,来来来,配我喝两杯。”
他拉开啤酒罐上的拉环,直接就灌了一大口。
“……我记得你不喝酒来着。”
格瑞啄了一小口牛奶,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误的。
“嗯?有吗?格瑞你的错觉吧?”
金晃了晃手中只剩一小半的罐子,脸颊上已经爬上了绯红,他挑着眉,冲格瑞wink了一下,笑着说:
“借酒消愁?可以这么理解。”
“……”
金说完那句话后,便没怎么说过话,他一个人喝着酒,没开电视,没有花生,只是看着地面,喝一口,看着天花板,喝一口,看着格瑞,再喝一口。
不知不觉金已经灌了自己两个小时,地上被压扁的易拉罐快堆成一个小山坡了,格瑞这才反应过来不太妙:
“你喝太多了。”
他抓住金还要往嘴里灌的手。
金已经有点飘飘呼呼的了,被格瑞这么一抓就差点失去平衡,他撑着桌子,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
“我有点东西想给你。”
金的声音闷闷的?
“但你得先听我说点什么。”
金抬起头,咧着嘴笑着,格瑞叹了口气:
“你喝多了。”
“不,我很清醒,清醒的不得了。”
金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贴在桌子上:
“哈哈,该死,我现在甚至不敢去看你。”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情书吗?其实那是给你的。”
金手中的罐子再一次被挤成不规则的形状,格瑞掰开他的手,怕他把手划到:
“笨蛋,先松开。”
金顺势握住了格瑞的手,慢慢的抬起头来,扯起嘴角,笑着问:
“格瑞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为什么?”
格瑞没有把手抽出来,金稍微有些微热的温度让他感觉很舒服。
如果可以想就这么被一直握着。
“我觉得我可能再遇到你的那一个瞬间就,除了故障?感觉你那么好看,感觉你做什么都很好,甚至后来看见有女孩子给你情书我会,嫉妒。”
金一边说着,一边嘲讽地摇摇头,笑着说:
“我甚至在帮你收情书的时候,很理解那些女孩的感受,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把信给你,我害怕,害怕你哪次就同意了,就从我身边被夺走了。”
金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欲望,抽了抽鼻子,继续道:
“很怪,对吧?”
“金,你可能真的喝多了。”
格瑞用另一只手贴在金泛红的脸上,凉凉的体温让金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很不错的感受:
“你知道我没有,格瑞……”
他闭着眼,叹了一口气,差点就把压在心底的话一起说出来。
但他已经决定,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格瑞,我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
他睁开眼,格瑞再一次,被金的眼睛吸引了,他湛蓝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紫色,就像是星辰,好似能把人整个吸进去一样。
“金……”
格瑞第一次觉得这么丢人,他现在除了能叫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闭上眼睛,格瑞。”
金身子向前倾,用手盖住了格瑞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道:
“拜托……”
格瑞很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金呼出的温热气体打在他的耳朵上,有些痒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感受。
金小心翼翼的贴过去,在格瑞唇上轻轻附上,持续了好几秒。
格瑞也没有动,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喜悦?舒服?他不知道,没有感受过。
不讨厌就是了。
“我真的很狡猾。”
金突然笑了,他收回手,反过来捂着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但是……”
他叹了一口气,抽了抽鼻子,道: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格瑞。”
“……”
金没料到,格瑞突然起身,表情呆滞,站了好几秒才开口说话:
“我……差不多要到时间了,抱歉金。”
“……”
金有些诧异,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硬是把那些挽留的话咽回胃里,他苦笑着:
“嗯……路上,注意安全。”
…………………………………………………………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格瑞停住了脚步,自己被秋哭湿肩膀的大衣还没有干。
真是该死,为什么自己也想像秋那样,找个肩膀了呢?
“我也是,喜欢你的啊,金……”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小声地说:
“只是我发现的太晚……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若不是这样,你……”
他看着江水,余光瞟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蹲着找些什么,他本想离开,但那抹熟悉的金吸引了他,驱使他一步一步,像那两人走去。
小鬼,找到了吗?”
“没有……”
金挠了挠头:
“可是我应该是带在身上的呀?”
雷狮弹掉沾在金头发上的沙子,叹了口气:
“万一是你记错了呢?毕竟我们把你救上来后你除了自己的名字和你要找的东西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金沉思了一会,歪着头想问题的他不经意间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人:
“雷狮,你说他会不会看到啊?”
“……金,我们该回家了。”
雷狮这么说着,但没有起身,只是警惕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诶?好吧~”
金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向雷狮伸出手。
就像他失忆前那样:
“我们走吧?”
“……嗯,走吧,回家。”
雷狮淡淡一笑,牵住金的手起身,然后反握住那只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插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手都冻僵了吧?有时间我帮你来找吧。”
“嗯。”
金点点头,笑着说:
“雷狮最好了~!”
说着,他们和早就停下来的人擦肩而过。
格瑞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知道金还活着,知道金失了忆……
可这对金来讲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不是吗。
他轻轻笑了。
看着远去的他们,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轻声道:
“相逢,便是路人罢了。”
“祝你幸福,金。”
“那是个怎么样的东西啊?”
回到家的雷狮换了衣服就把金搂在自己怀里,理着他的头发,就想大猫对小猫一样。
“嗯~我记得是给重要的人的东西。”
金捏着下巴,但他除了这个,什么都想不起来。
“哦?那可能是给我的东西?”
雷狮啄了下金的额头。
“雷狮,我们之前认识吗?”
“也许?可现在最重要不是吗?”
雷狮把下巴搭在他小鬼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爱你,金。”
“嗯,我也爱你,雷狮。”
“大哥,今天又陪金……又陪大嫂去找了吗?”
卡米尔递来一沓文件,问道。
“嗯,但其实不用找了。”
雷狮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那明显是用来装戒指的。
他打开小盒子,一枚很简约的戒指立在里面,他看了眼戒指的内侧,上面用花体刻着Grey。
“小鬼说的人是他啊……”
雷狮自言自语着,他想起了今天看见的那个人。
那个人一直盯着金,搞得自己十分不愉快。
而这个人,他曾经见过。
就在救起金的那天。
那人直接从小坡上滚了下来,然后爬起,疯了似的喊着金的名字,但雷狮并没有理会,而是带着昏迷的金去了医院。
医生说金的头部受损,可能会造成失忆,但这对雷狮来讲不算什么,毕竟他不认识这个人。
在他醒来后,雷狮试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金。
这给失忆的金莫大的信任感,这也是,他们现在在一起的契机。
“哈哈,还真是谢谢你啊,格瑞。”
理清了是怎么一回事的雷狮不禁笑出了声,他把戒指塞进旁边用来充饥的面包里,然后毫不留情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但是抱歉啊,我可不能让小鬼想起你,哪怕一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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